她摸到他嘴唇,亲过去。
周维扬额发微湿,他目色深深,往下看她凑过来浅啄的神色。
“结婚吗?”
在他冷感低磁的声音里,棠昭遽然睁开眼。
好大好圆的一双杏眼,印在他眸底。
这是彻底醒了的意思。
“结婚吗,昭昭。”怕她没听见似的,周维扬又问一遍,声音很低沉,浓得好似掰不开逐个的音节,含糊得,宛如还在她美梦里。
可是,传说中这种贤者的片刻,不是最无情的吗?
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开玩笑,但棠昭笑了,她说:“你问错了时机,但凡早两分钟,我可能都会答应。”
她话音刚落,眉心一皱,顿觉胀麻。被他箍住腰身,周维扬躺下,换她趴在他滚烫的胸口。
他看似平静,脸上还挂着懒懒的笑,呼吸却无形中变浑了些,声音极低地说一声:“那我一会儿再问。”
棠昭说不出话,雪肌落下掌印。
他说:“每天都做,每天都问。”
“……”
她张嘴,重重咬他肩骨,“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