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岗是很能理解王兰做这件事情的初衷的,不然都是女人家,谁没好气地说这些难听的话,把人得罪狠了。
眼下,陆家不遗余力地清算王兰,还不就是连这点公关小事都懒得承担,一心想着把她推出去当炮灰呗。
王岗哪里晓得,一切都是先有的因才后有的果,王兰之所以会有今天,不过是她之前太膨胀了,自作自受!
陆寒白了陆绥一眼,怒气沉沉地道,“是你把舅舅叫过来的?”
陆绥哪里敢承认,唯唯诺诺地说,“哥,我也是没有办法,才叫的咱舅,谁让你们都不让我上来呢,我心里担心妈妈着急啊。”
王岗的厂子离公司可是隔得六十几公里,如果不是老早就打完招呼了,怎么可能他前脚上来,后脚他就在陆绥的带领下杀了上来。
陆寒懒得听她狡辩,沉声说,“你以为上来见证一切,就是对你最好的选择么?你太蠢也太嫩了!回头有你后悔不迭的。”
随即,他懒得再多看她一眼地将王岗往边上拉,小声地与他道:
“舅舅,今天这事您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妈她在我爸还活着病着的时候,便已经出轨,跟外面的男人生下了陆绥。
陆绥她根本不是陆家的孩子,也不是我同胞妹妹,您知道吗?
且这些年,我妈她又贪又嚣张又跋扈,外面一直没有断过男人。
如今也就是东窗事发,我们陆家请她出局而已,您说您一个亲戚,何必当出头鸟,为一个注定要失势的人喊打喊杀呢?”
王岗吓一跳,沉着脸问陆寒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吗?这些年她果真如此胡闹吗?就连陆绥都不是……”
舅甥俩的话还没有说完,会议室的门被人从里面打了开来。
老董事长夫妇二人在一帮西装革履的股东们的簇拥之下,走出了会议室。
迎面便是看到乌泱泱的手持棍子的工人们,陆老太爷第一个黑了脸,板着脸问道,“怎么回事?想造反吗?”
王岗当即便吓得腿软,还是陆寒为他挡了一把道,“是个误会,我已经和舅舅说清楚了,现在没事了,爷爷。”
陆老太爷一脸狐疑地看了看王岗,又看了看陆寒,说道,“那就好。”说罢他带头继续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