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去喝酒。
但也不是去的鱼龙混杂的酒吧。
沈星言找了个自己和朋友从前爱去的清吧,斥巨资要了包间,点了两扎啤酒,几个下酒菜和一些水果。
两个惺惺相惜的好姐妹,席地而坐,不管三七二十一,碰杯就是喝。
酒过三巡,沉默恍惚了大半天的唐茹话才开始密起来。
她小脸红噗噗地问沈星言,“阿星,你怎么什么都不跟我说,怎么连你也……要骗我?我真是没有想到……”
许是白天那些围观的群众的眼光都太犀利了吧,也许是柳锐看她的眼神太悲伤和太无措了。
最让人不解的是,就连沈星言也帮着他们外人来骗自己,话音未落,唐茹的眼角便滑落两行热泪。
沈星言却毫无悔意地看着玻璃酒杯,眼睛里仿佛也映射出了五彩斑斓的光。
她道,“我不是帮着他们骗你,我是一开始就准备这么做,也许他们不提这些,我还会要求他们帮我对你隐瞒那些事情呢。
茹茹,你要知道,我是比任何人都想要保护你的那一个人。”
沈星言的目光太坚定,一番话说得唐茹都不得不信。
她不解地问,“但为什么是以这种欺骗的方式呢?长这么大,你明明知道我最讨厌什么。”
“我当然知道你讨厌什么。”沈星言抬起酒杯,轻轻地碰了碰唐茹的酒杯,细细抿一口道,“可我更知道什么是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我不想让你小小年纪就承受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其实它们也没那么重要。”
一层膜而已。
有很好,没有也不是罪,哪有那么的重要?!
想她沈星言也不是没经历过类似的事情,好心担责任,最后却受尽嘲讽,白眼和污蔑。
如果不是当时无坚不摧的酆九安站到了她的身前,她也许连那一关都难过。
三十几岁的她都无法搞明白流言蜚语的伤害到底有多大,历经风雨,也还是不能如她想象的那般承受住一切,更不要说是现在这个年纪的唐茹了。
她怎么可能承受得住那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