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以为自己非要证据不可吗?自己又不是刑部的官员,需要证据才能定罪。
沈云绾之所以铺垫这么多,是因为她需要向太后娘娘证明嘉柔公主便是其中一个凶手,如此,才有理由审问嘉柔公主。
可笑嘉柔公主还以为沈云绾没有胆量动她!
“春桃跟我说,二皇兄最近一直借酒浇愁,就连生病了都不肯叫御医,而且从前天开始,便滴米不进。我想去探望二皇兄,便做了最拿手的桃花酥,希望二皇兄能用上一些。”
嘉柔公主一边流泪,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道。
“我去了宸郡王府后,发现二皇兄拿着一把匕首,不断在胳膊上划着……”
嘉柔公主咬了咬嘴唇,眼睛里流露出了一丝痛意。
都这个时候了,她居然还在心疼宸王。
如此愚蠢又如此痴情,沈云绾都不知道是该嘲笑她还是同情她!
只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我心疼地阻止二皇兄,可是二皇兄说,就算他不寻短见,也是苟延残喘,等到大皇兄登基,绝不可能放过他。”
嘉柔公主眼睛微红。
“如果不是陈氏,先皇后也不会死,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大皇兄绝不可能饶过他。可是二皇兄又有什么错呢?他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
何况,陈氏再不好,也是二皇兄的亲生母亲,二皇兄不可能弃陈氏于不顾,否则,就是禽兽不如。只能一步错、步步错……”
“所以,二皇兄只能去跟大皇兄斗,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他们之中只能有一个人活着。”
“那为什么宸郡王不去死呢?他既非嫡长,又无德行,若是真心孝敬陈氏,合该去死,谨王殿下心胸宽广,还不至于去跟一个妇人为难。”
嘉柔公主是被萧君泽洗脑了吧?!就凭萧君泽这种漏洞百出的借口,恐怕普天之下只有她才会相信。
“你竟然如此恶毒!”嘉柔公主不敢再拿仇恨的目光去看沈云绾,也只敢低声抱怨。
嘉柔公主的大脑异于常人,沈云绾选择尊重她,懒得再跟她争辩,冷冷瞥了她一眼。
“你最好说重点,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药浴只能帮萧夜珩再延续一天的寿命,沈云绾必须在十二个时辰内找出解药。
闻言,嘉柔公主的眼睫毛飞快地抖动了下,来自心灵最深处的恐惧让她连连求饶。
“义安公主,我错了,我这就说!我这就说!”
嘉柔公主险些咬到了自己的舌头,缓了缓,这才说道:“二皇兄的谋士告诉我,只有除掉大皇兄,二皇兄才能保住性命,他让我将点心端给大皇兄吃,但是不能把毒下在点心上,这样太明显了,所以、所以,就让我把毒抹在了手帕上……”
沈云绾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来到桌子前,在宣纸上笔走龙蛇,接着,解开了嘉柔公主手上的麻绳,将宣纸递给对方:“签字画押吧。”
嘉柔公主紧紧地咬住嘴唇,迟迟不肯去接沈云绾手里的纸笔。
沈云绾眯了眯眸子,还没有动作,已经被她吓破了胆的嘉柔公主连忙接过,在宣纸的空白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