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绾一把拍开李知非的手。
她手劲儿极大,将李知非的手都拍红了。
李知非敢怒不敢言,还要笑着哄她:“好好好,我听你的,等婚书到了,我们再亲近也不迟。”
“我让下人把饭菜重新换了,这次可不要再放冷了。虽然清丰县没有受到洪水的波及,可是县里的粮食还要救济受灾的百姓,云绾,你心地善良,一定不忍心浪费食物。”
没想到李知非又一次戳了沈云绾的肺管子。
“什么叫我浪费食物?!”
沈云绾讥笑道:“刚才的饭菜冷了,明明热一热还能吃,你偏要让下人换新的来!下命令的人是你,却让我背黑锅!我是瞎了眼吗?为什么会嫁你这种伪君子?!”
沈云绾目光轻蔑,将李知非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神越来越嫌恶。
“你的手怎么回事?”
李知非还以为沈云绾是在关心自己,心下一动,柔声道:“你放心,我的手指已经不疼了。”
沈云绾眉尖若蹙。此人可真能自作多情!
“我是说,何时朝廷选拔官员的门槛这么低了?身体有残疾都能够做官?”
李知非额头上的青筋若隐若现。
他捏起拳,压下心头的愤怒和受伤,故作平静地说道:“我在路上遇到了贼人,我的手指就是贼人砍伤的。”
沈云绾尽管对眼前的男子毫无感觉,此刻却良心发现,不再跟对方冷言冷语了。
“对不起啊,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
李知非的心里总算好受些了,他长长地舒了口气。
无妨,来日方长,既然她已经忘记了萧夜珩,自己早晚能够俘获她的芳心。
“你说的是,是我做得不够好。俗话说,妻贤夫祸少,有你提点我,我也能少犯一些错。”
李知非柔声道:“快用膳吧,不要再放凉了。”
这次,沈云绾总算乖乖地坐到了桌子前,这让李知非松了口气。
另一边,郭大夫朝着药童吩咐:“活血散如今就只剩一包了,你赶紧回药店再拿几包过来。”
“师父,真没想到那位夫人竟然是尚书府的千金,那可是一品大员的女儿!怪不得那位夫人如此美丽和高贵。”药童一脸神往。
见状,郭大夫朝着徒儿的脑袋瓜拍了一巴掌!
“我打你个嘴里没有把门的东西!这贵人之间的事是你我能议论的?你没看这县衙前后有多少士兵在把守?那位公子来头可不小,让他听到你嚼舌根,我看你是不想要你这个猪脑袋了!”
郭大夫气坏了,这个徒儿不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吗?
闻言,药童一脸讪讪:“师父息怒,我再也不敢胡说了。”
说完,他一溜烟地跑出屋子。
回到药堂,药童在其中一个抽屉里找到了活血散,用药匣子装了,转身离开药堂。
不曾想,他刚走到巷子里,便眼前一黑,接着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药童是被一盆冷水泼醒的,等他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出现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在他面前站着一个容貌俏丽的女子,此刻正一脸冰冷地看着自己。
“我问你话,你想好了再回答,若是敢隐瞒一个字……”
女子拔开剑鞘,药童的眼里霎时间映出了一柄寒光湛然的宝剑,朝着他的方向疾刺而来……
药童吓地闭上眼……
半晌,他心惊胆战地睁开了眼睛,发现女子手里的长剑距离自己的喉咙就只有一寸。
药童吓的面如土色,腿间一热,一股尿骚味传来,竟是吓地尿了裤子!
紫竹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