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巧,这天晚上,她竟然梦到了林北深。
操场上空前热闹,红色跑道挤满了人,各班啦啦队的声音震耳欲聋。
最后一场1500的决赛正要开始。
沈宜甜已经在运动会的嘈杂中,岿然不动地在观众席躲着看了三天小说,正看到盖茨比中弹身亡,站起来,这场的选手里有裴裴,她要去加油。
可是她低估了大家的激动,选手在跑道上跑,其他人在外面追着加油,她一时不察,就被人群的惯性带倒了。
她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就有个男生在她面前蹲下来,着急地说:“对不起同学,你怎么样?我送你去医务室!”
这个人,就是林北深。
一年前她从裴裴那里问来的名字,却整整一年,也没敢上前跟他说一句话。
那天,他背着她去了医务室。
沈宜甜醒来时,惊出一身冷汗。
像往嘴里塞了一把海盐,咸到发苦,苦到发涩。
她起来去厨房倒水,灌了大半杯冷水,看天色竟然还没亮。
才祭拜了父母,就做这个梦,她难免觉得有些不详,无论如何,梦到林北深本身,就是一件极为晦气的事。
她又走进父母的房间,坐在窗前,直到阳光一点点洒满整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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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阵子,她的胃好像有些脆弱,午餐吃到一半,突然胃又抽疼起来。
沈宜甜翻出之前谢医生给她那盒胃药,又吃了一颗,胃疼慢慢缓解。
她忍不住看向门口,风铃安安静静地悬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