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谢景和说:“一共五十家。”
“……总之能上榜就算很不错了,对吧?”她自我安慰,同时寻求认同。
“当然,你一个人开店,才几年就上了江阳的美食榜,同榜都是刚才那样的老店。”
谢医生真会安慰人,说得她都觉得自己真的很不错。
清晨虽冷,空气却很清新。
巷子里车开不进来,漫步在高大的杨树下,仿若走在旧时光里。
“不过你小时候就知道这里了吗?”沈宜甜问。
“嗯,很小的时候,我母亲带我来过。”谢景和说起母亲,与说他父亲时的神态截然不同,“我母亲也是一个很神奇的人,在那个没有美食排行榜的时候,好像全城的美食都能被她找出来。如果她还在,现在也许会是一个探店博主吧,想不出比探店更适合她的工作了。”
“如果她还在……是什么意思?”沈宜甜谨慎地问。
谢景和停下脚步,注视着她:“我的母亲,也与世长辞了,在二十年前。”
沈宜甜吃惊,随即又泛起巨大的怜惜。
二十年前的谢医生,只有几岁大。
她想像普通人听到这些事一样,说一句“抱歉”或者“节哀”,可话未出口,她就哽咽住了。她明白失去至亲的剧痛,更明白旁人轻飘飘的言语,其实没有任何作用。
“我又要惹小姑娘哭了吗?”谢景和捧着她的脸,“后果会很严重吗?”
沈宜甜猛地抱住他,埋在他肩头:“嗯,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