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最小的蛋糕也有四寸,很少做这么小的,但是,他们那天吃吃喝喝,谁能想到两个甜品脑袋凑在一起,竟然干不完一个八寸巧克力蛋糕。
那天吃得实在太撑,谢医生说他后来分几天才慢慢吃完,可她又想让他尝尝自己的手艺,别出心裁做了这么小的。
“老板娘在这里屈才了,比澄心还精巧。”
他每次总会夸她。
“也没有那么好吧?”沈宜甜有点不好意思。
“当然有,澄心的蛋糕有价,这个蛋糕无价。”
这话沈宜甜认同,确实无价,因为她不卖,是只为他一个人做的。
谢景和把蛋糕放在桌子上,勺子拿起又放下:“先拍个照吧?”
“好呀,我也拍,虽然不卖,但是也能发发朋友圈。”
他们二人的职业毫无交集,给蛋糕拍照,算是他们少有的共同爱好之一。
“但是只拍蛋糕,不许拍我。”沈宜甜想起上回他偷拍自己的事,提前声明。
谢景和失笑:“好。”
他们一起给小小的巧克力蛋糕拍照,今日宜甜没有澄心高端店大,也没有那边大手笔的布景,两人找着角度,在小小的桌子边,不小心撞到了一起。
她就像受惊的小鹿,用又圆又明亮的眼睛看着他,眼里像湖泊那样含情而柔软,谢景和一怔,没忍住,抬手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他能明晰地看出她的害羞,比摆在面前的牙片更易懂。
但人总要有长进,所以他发现小姑娘今天居然强撑着,想装作若无其事,继续拍照,只是动作间的那一分不自然出卖了她。
谢景和放下手机,轻轻点着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