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和进门时,这两种念头还在他心里打转。
在他纠结之间,谢长明已率先出声:“你可以找自己喜欢的人,但是她不可以!”
谢景和乍然抬头,与他直视,平静中隐含着极深的汹涌:“为什么。”
谢长明恍若未觉,他像是早就做好准备,就等着这句问话,也像是忍无可忍,厉声指责:“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个异食癖!”
他的声音很大,以至于这句话落下后,整个房子异常安静。
谢景和有好一会儿没动,良久,他只说:“你是医生,注意用词。”
“非要我说得那么明白?你的甜食癖!在法国那一年你都干了些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他好像要把从蛋糕店一路憋到赵家,始终没说出来的话,在这一刻倒个干净,“你为什么喜欢她,还用我来说?你到底是喜欢她的人,还是克制不了自己嗜甜的欲望?”
这话在谢长明确认他交往对象就是蛋糕店老板娘时,就想对那姑娘说,好让她彻底打消念头,可对着她的眼泪,他终究没说出口。
他去赵家,依然无法开口,这些内情,太过丢人。
“我以为你从法国回来就会收敛,我以为你的毛病已经好了!”谢长明喝了酒,情绪比平日外泄,威严的脸上有一丝沉痛,“那是个好姑娘,是你的所作所为注定伤到她!”
谢景和眸光有些晦暗,让人看不清里面藏着什么:“我在法国时,父亲一直让人监视我?还是说,不止那一年?”
谢长明一顿,并不否认:“我是担心你,后来看你正常就停了。你突然要去法国,我就察觉不对,我以为你只在法国放纵一年,是我们的默契。”
“你觉得那样,是有病?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那样?”谢景和眼中有一抹一闪而过的涩然,“你觉得这病只在法国发作?如果不是,你觉得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