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甜不太自在地垂下眼帘。
谢景和继续说:“至于不会怪你,我想任何理智的人,都知道分辨真正的罪魁祸首,不是谁都会胡乱攀咬。”
那个会胡乱攀咬的人是谁,不言而喻,谢医生暗戳戳的骂人,听得她解气:“嗯,我相信你!”
“那我以后尽量把事情都告诉你。”谢医生说。
沈宜甜不由睁大眼睛:“为什么是尽量?”
谢景和轻叹:“医院里负面的事情不少,影响心情的小事更不少,要是都说,就成了我每天向你倒苦水了。”
沈宜甜笑了:“说得你上班好苦的样子。”
“不是说得苦,是真的苦。所以可以停职,我还挺高兴,希望能多停一段时间。”
沈宜甜早就发现了谢医生内心的那点叛逆,现在听他这么说,也不算很意外:“如果当时可以选择,你会选择当医生吗?”
“不确定。而且会不会选择,和会不会后悔,也是两个概念。”
“当牙医就这么苦?”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喜欢一个作家。”他姿态从容地靠在收银台边。
话题太跳,但沈宜甜跟着他跳:“谁?”
“余华老师,所以上次在电影院,我是真的对那部电影感兴趣。”
沈宜甜眨眨眼:“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