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下午在俱乐部时的冷漠疏离。显然,他也不是对她全然没有印象。
小猫呜咽,蜷缩成一团可怜极了。当务之急,是先送这只受伤的‘黑煤球’去医院治疗。
22:18,汀南进入休眠世界。
黎哩皱着眉,“跟我走。”
宋驭驰垂着眼,后颈突出一截嶙峋的骨头,没什么情绪地看着她。
黎哩稍顿,定音:“我知道有家宠物医院还开门。”
22:35,外面小雨淅沥沥,两人带着一猫走进还亮着灯的宠物医院。
林月迎戴好口罩清理棘手的伤口,小猫身上旧伤未好,现在平添新伤。她痛心地皱眉,不赞赏地看向那个肮脏危险的人。生理盐水冲洗在血淋淋的伤口,‘黑煤球’呜咽痛得厉害,镊子夹住消毒棉签,她视线看了眼黎哩身上,愤怒之余,低声不解:“你怎么会跟这种人在一块?”
在她心里,黎哩就是很规矩的孩子。
长得好看,嘴甜,学习好,有爱心。
实在想不通她怎么会和这么个行为举止都很怪异的人在一起。
黎哩脑袋懵了下,下意识地侧目捕捉宋驭驰的身影。
透明玻璃柜上的水汽氤氲,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店门口,低着颈部,狭长的黑眸静静盯着地面,手掌微拢掸着烟灰,冷冽又随意。
黑色外套上斑驳着血迹和泥水,他咬下最后一口烟,烟气渡过肺,白雾缭绕地从唇边溢出,倦怠随意的气质看着像是个即兴的施暴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