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迎绕到前台拿黑笔做笔记,她抬头稍稍反应了下,“前两天刚来过,又付了一个月的费用。”
她收回视线低下头,继续忙手头的工作,她倏地想到什么,又疑惑地嘟囔起来:“不过这小孩也挺奇怪,他每次来什么都不管也不问,就看两眼小猫咪就走了。”
窗外的夜色浮现而出,行人四散的路过,毫无意外的,他们都是结伴的,有终点的行走。
但在这座江南水汽的小城市里,也有着一位旅途没有终点的人。
猫条喂完,黑煤球不喊也不叫,伸了个懒腰便躺下了。
黎哩逗弄了几下它也没见小猫给出反应,她没好气地戳它柔软的毛发,“这么势利,吃完饭就不理人了。”
林月迎听见这话好笑地抬起头,无比认可地点点头:“是你不招小动物喜欢。”
黎哩呼吸变紧,执着开口:“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家的猫猫狗狗都比较自闭?”
林月迎好笑地耸耸肩,“那——也不是没有可能,兴许它们在你面前都是infj,见到别人就变enfj了。”
黎哩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无外乎的可以肯定,林月迎在故意逗她玩。她收拾好把包背在身上,那双静谧的眸子里藏住愤懑:“我走了!”
林月迎憋着笑意,冲她背影喊:“我明后天请假回老家,别跑空啊。”
汀南的夏季闷热潮湿,和煦的晚风里带着躁意。
沿途回家的路上,黎哩带着一整天的烦闷站在天桥上吹风,沉重的背包里,那件原本要还回去的衣服还在。
今天,好像有些荒度。
他好像融化不开的冰山,无论她做出怎样地靠近他都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