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驭驰手摸进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来,他懒懒散散地靠在墙壁上哂笑了声:“上次卸人家胳膊不还挺厉害。”打火机咔嗒一声,橙蓝色的火焰跃跃欲试,他说:“这次。”
他哂笑一声:“把自己弄这么狼狈。”
今晚运动量超标,黎哩弯着腰,张了张嘴巴像脱了水的鱼大喘气。
那件沾染着酒气的外套坠落,宋驭驰眼尾淡淡地扫过去,视线倏地定格。
蓝色蠢蠢欲动的火焰还没来得及触上烟蒂,火焰像畏怕地缩回,男人嗓音兀的沉下来,“胳膊怎么了?”
顺着他的视线,黎哩疑惑地抬起胳膊,路边霓虹照着,白嫩的肌肤上骇人的淤青变得更加明显,痛感后知后觉涌上来,女孩疼得脸皱了起来。
“没怎么,”片刻,她表情恢复,捡起外套遮住胳膊上的伤,无所谓地耸耸肩,嘴硬起来:“不小心撞的。”
宋驭驰低下头,刚取出的烟又塞进烟盒里,夏日的暖风里混杂着少年的笑声,他歪着头,有些坏坏的痞,轻哼了声,意味不明地看向她,似是嘲笑。
黎哩呼吸莫名一窒。
独处好尴尬,她假模假样地拍拍衣服上的灰尘,往前迈出一步,“今天谢谢你,我先走了,衣服……下次洗干净拿给你。”
周围偶有蝉鸣,宋驭驰一条腿曲着,懒散地倚在灰石墙壁上,倏地出声随意地问:“她们干的?”
宋驭驰的气息从身后包裹过来,他又一次攥住黎哩的手腕。
闷热的夏季夜晚,他的手心很冰,桎梏一般锁在腕上,他强势着带了些力气,“下次再有人欺负你,你可以欺负回去。”
“天天伪装自己,不觉得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