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很热,伤口处出现刺刺的疼,好像锋利的针在皮肤里游离,莫名好疼。
室内空调温度很低,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也映衬出冷意。
客厅在播放着电视,那边坐着的两位没人发出应答,黎哩眼尾一垂,放下沉重的单肩包,低头换上柔软触感的拖鞋。
“你没什么要和我说的?”景芸芸平静地抬起眸,似乎在酝酿着情绪,语调没有起伏。
离开的脚步停在楼梯间,她眼皮一跳,转过来,眼底的情绪翻滚,缄默片刻,她说:“我想回房洗个澡。”
暴烈的日光下走一遭,像化掉的冰淇淋黏腻地贴在身上。
额前的发和汗水混在一起,冷白的皮肤被阳光灼红异常。
头好晕,眼前顶着一片漆黑,她好像没有了思考的能力,随时都会撑不住自己的分量。
此刻,她迫切需要走进浴室冲散这种浑身的难受,然后换上干净柔软的,沾满洗衣液香氛味的衣物,缓解这种难受。
客厅的气氛又一次变得诡异。
黎骆言率先打破屋内片刻诡异的气氛,他推着眼镜从报纸上抬起,上下扫视黎哩全身,他沉着声:“怎么狼狈成这样?”
“外面天儿那么热,先去洗洗吧,忙完下来,”黎骆言侧头看了眼旁边表情并不好的景芸芸,眼神再一次朝黎哩递过去,似是在安抚着两边:“你妈有事情要找你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