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多小时的一张水彩完成,就连身后什么时候站了人黎哩都不知道。
他们有三个人,两个女生,一个男生,画包上都印着三原色画室的标,看起来像是高中生过来参加画室组织的集训。
黎哩虽然已经高中毕业,但看着和那些即将参加艺考的高二生没什么两样,他们站在黎哩身后看她作画了会儿,还以为是他们这一届的大佬。
为首的男生看黎哩闲置下来,主动上前一步搭话:“你好,我叫贾岳,你也是画室组织过来参加集训的同学吗?”
突然被围观,黎哩有所不适应地摇摇头,回答说:“不是,我过来玩的。”
男生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他推了推眼镜,又说:“可是我看你画得很专业啊,尤其是玻璃吊桥和窗户那一块,画得很灵,很生动。”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我们其实都想再一遍你作画的,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谢谢。”黎哩眼底疏而冷淡,好像对什么都不感兴趣,明确拒绝:“不过不是很方便。”
长期维持着一个姿势,肩颈处很痛,浑身的骨头好像都泛出酸意,黎哩此刻只想回酒店洗个热水澡,然后躺在床上休息。
黎哩眸里清淡冷清,不笑时给人很强的距离感。
好像她眼底藏满了孤傲,看不上任何人,也不屑于和别人打交道。
她冷然的态度很快引起那边同学的不满,与之同行的有个男生脸色骤然变换,他好像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地别过身:“笑死,真当自己画得很牛了,不知道有什么好装的。”
黎哩的那句“不介意的话你可以明天下午三点过来”的话卡在喉间,她有些膈应到怎么也说不出来。
天色渐晚,蚊虫低空飞行。
黎哩抿抿唇角,默不作声地收拾画具。锁好背包的拉链,黎哩端起地上折叠刷笔的小桶和铺满色块的调色盘,她那双淡漠的眼底冷感更重了,周身气质冷冽,眼底是清晰可见的傲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