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不介意。
蒋闫不再像以前那样刘海遮住眼睛,沉默地走着阴暗风格了。黎哩看着她变脸的瞬间,乌云四起,她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你真觉得你和黎冰冰能走到最后?”
她又想到删除的联系人在不停地申请,被拉黑后又换号地骚扰,实在烦人。
而且,撑着伞和他们站在雨地里聊很狼狈。
在这一刻,DEBUFF叠加满了,黎哩再难有好情绪,礼貌和教养统统都被丢掉,她别开视线,那句不要骚扰再我的话没说出来,她顿住,冷着脸头一回对外说出重话:“少来犯贱。”
天色阴晴,雨点转瞬又变得湍急,冰凉的雨水打湿小腿,黎哩放弃了搭乘公交站的目的,她撑着纯黑色的伞折返回身后的市人医。
人行道上年久失修,水泥道路凹凸难平,在雨天里堆积着小水塘。
黎哩不小心踩到溢满水的凹塘,雨点的波纹被冲散,溅起更大一片的水花,小腿上又一次被寒意侵蚀,黎哩握着的伞柄有些松垮,她被冰得倒吸了口凉气。
缓和过来是一阵的心惊,情绪蔓延变大,心情忽然变得好糟糕。
天,她甚至殃及到身后无辜的人。
雨水把他灰色的运动裤全都打湿。
“对不起。”黎哩头还没来得及抬起,匆忙道歉,她曲膝盖手伸进挎包里去摸纸巾预备递出赔罪。
阵雨过去,雨势转而变小地下着,人行道上空气清新,可以听见节奏感很强的雨声,世界好像都变得安静起来。
黎哩和那个被“无辜”溅到的人靠得很近,他们两人都撑着伞,他应该很瘦也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