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个长者的姿态, 字字句句都是试探, 又很像在“严刑拷打”的逼问,于她这种更内敛一些的人来说无疑算是冒犯。
黎哩唇线紧抿着, 心底的那股躁意又莫名其妙地攀升上来。
几个问题抛出, 张叔似乎也察觉出自己失礼的态度, 他尴尬得笑了下,情绪收敛许多,“不好意思啊小黎同学。阿驰这孩子性子傲,平时也不爱和人相处,喜欢一个人待着。这次突然看到你在这,所以有些激动了, 多嘴问几句你别见怪。”
那个人好像确实是这样的。
尽管和他接触了那么多次,黎哩也还不够了解他。
她敛了敛唇, 情绪变平, 温着声回答他:“宋驭驰叫了好多朋友来这里,他们现在都在游戏厅里玩着。”
一句话的距离,黎哩无形地将两个人的关系拉远。
她的麻烦够多了, 本来他们之间就什么都没有, 不确定的事情, 她不想惹出无端的麻烦。
张叔视线顺着她的话看向那扇关闭着的游戏室内。
上次他来的时候只有宋驭驰一个人, 别墅里无一盏灯是开着的,他失意地坐在客厅皮质的沙发上, 背脊弯曲,头也低着,看起来很孤独,可现在,他已经交到这里的朋友了。
有些话不用直白地说,黎哩想表达的意思都在里面了。
张叔感受出她透露出的那股生疏距离感,他跟着干咳笑了声,情绪稳定地输出:“我没有别的意思,是对阿驰交到朋友又或者是女朋友感到开心。”
“他其实是个很棒的人,细心也温暖,责任感强,对朋友也很仗义,希望你们之后可以好好相处,好好玩。”
黎哩心底那股莫名其妙的劲儿消失,她点点头,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