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出差多天, 景芸芸今天不用值晚班, 刚还在微信群里问晚饭想吃什么。
黎哩想了会儿, 到现在还没有主意。那件事就像无解的命题, 景芸芸对她还是不满,黎哩这段时间都乖巧地待在家里。
她只能拒绝宋驭驰。
就连去不去看他们打篮球的事也有待商榷。
黎家的气氛一直沉重, 黎骆言就像个调解员一直带动话题,忽视该忽视的,活跃该活跃的。黎骆言说着话,黎哩坐在一边时不时回应两句。
空气里好像有很多的白噪点,黎哩夹着菜时有些恍惚,印象里她家一直都是这样的氛围,母亲清冷严肃,父亲温和体贴。
黎骆言像没有脾气一样,从来没生气过,多少年如一日包容着家人所有情绪。
大概是觉得他话实在说的太多了,景芸芸放下碗筷看他:“你等下还去不去医院?”
她话点到点上,黎骆言想到还住在医院的老人,饭菜早就装在保温容器里还得给送过去,他立刻加快了用餐速度,“要去。”
这一顿晚餐很快结束,黎骆言提着打包盒匆匆离开。
天色昏暗见晚,太阳灼热的光敛去攻击性,黎哩回屋换了身轻便的浅色系衣服出来,碰上坐在客厅看电视的景芸芸视线定格在她身上打量。
母女两生疏许久,景芸芸没什么情绪的别开眼,像没看见黎哩似的继续看向电视。
黎哩停下动作,家里安静得只有电视播放出的声音,黎哩看着清冷劲儿的母亲张了张嘴巴,“妈,我朋友打球,我想出去和他们一起。”
景芸芸表情波澜不惊地看向她的方向,“你打球?”
黎哩从小就不怎么爱运动,网球、游泳和跆拳道是景芸芸逼着去学的,其余需要跑跳的球类更是不感兴趣,小时候兴趣班都抗拒着报名。
她立马摇摇头,抗拒的反应和小时候如出一辙,她说:“我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