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觉得再停留也是自讨没趣,他递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的一串数字。
她笑得善良:“期待黎小姐联系。”
直至上车,黎哩的手脚也是冰凉的。
何京韵看见黎哩脸色很不好,有些担心地开口询问:“刚才那个是你们工作室的合作伙伴吗?是……合作得不愉快?”
她是知道黎哩前段时间工作室出了点问题,个人忙到晕头转向,她以为这是那件事的长尾效应。
黎哩动荡不安的思绪被她这一声短暂拉回,片刻地愣神,她摇了摇头,“工作室没什么问题。”
“刚才那个人……”黎哩迟疑了下,不太愿意提及,她话卡壳一瞬,对着何京韵轻笑。
她说:“一面之缘而已,并不是很熟。”
仅有一面的缘分,却将她的生活打扰得乱糟糟。
黎哩作为那一次绑架事件的受害人,对唐一鸣的讨厌程度只多不少。
年少时的记忆每一帧都很深刻,她知道宋驭驰对唐一鸣家有所歉疚,所以才会纵容他多次无理的行为。
卫生间的烟雾弥漫,燃尽的烟蒂掉落一截又一截的灰烬,尼古丁麻痹神经。
黎哩单手抱着手臂,浑身的力都倚靠在冰凉的墙壁上,思绪随着白色雾气的眼圈渐远。
窗外的雨幕萧瑟,微凉的风吹拂进来,洗涤着人心底的那股烦躁。
黎哩忽然想到她嘴硬提出分手的那天晚上,虽然是在陌生的玉溪城市,但那天好像也是像今天这样的雾雨朦胧,那天的难过感仍旧刺痛心底,失落和悲伤的记忆也都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