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只空下的手解开了他衣服下面两粒扣子,细腻可见的肌肤传来热晕,那个曾经光滑的地方留下一道斑驳狰狞的伤痕。
伤痕看起来有不少年了,恢复得已经完全闭合,可就是复原不了如初。
手心有种突兀触感传来,那种酸涩感又一次不受控制了,黎哩眼睛变得很红,眼泪大颗大颗地掉落,她嗓音变得很哑,问:“宋驭驰,你还疼不疼啊?”
男人放下手里的东西,玻璃磕上桌角发出清脆的响声,粗粝温热的指尖重重地擦着黎哩眼角的泪,他哼笑了声,似乎是想要逗笑她。
他说:“哭什么。”
宋驭驰手掌摩挲在黎哩眼角,眼前有些模糊的景变得清晰,脸颊被他刮着有些疼,她听见宋驭驰吊儿郎当地笑了声,然后很轻松随意地说:“早不疼了。”
从病房走的那一晚,黎哩回头看过他,白色纱布上溢出血迹,原本要恢复好的伤口又被牵扯开。
她分明看见了,可还是决绝地选择离开。
他流过那么多的血。
怎么可能不疼。
黎哩从来都是理智冷静的,就连当初的分手也做到了最冷静。可她也会很歉疚,她也会自责。
可有时候也会在想如果她那时走得再晚几天,宋驭驰的伤口是不是会恢复得更好一些。
她摇摇头,还想再说什么,宋驭驰却直白地打断了她,“别想了,真不疼。”
他说:“相信我。”
床头柜上的手机在响铃声,屏幕上偌大的备注信息好像在喧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