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淼拜托民警,民警拒绝说这样是不符合规定的,只有以失窃的名义走报案程序才能调查遗失物品附近的监控。
于是烟淼又立案报警,不幸中的万幸,礼品袋真的在那辆出租车上,不过车子载了远途乘客开往周边的县级市,烟淼不顾民警的劝阻,执拗要在派出所等出租车回来。
一等就是四个小时。
当她拎着袋子出现在宿舍楼下,连半夜被吵醒不愿意开门的宿管阿姨都心疼了,碎碎念的抱怨话咽回了肚子里,叮嘱她赶紧回寝室换衣服,还塞了盒冲剂在她手里。
回到寝室后,张佳宜给她吹头发,顾青帮忙换衣服,当时烟淼只是觉得冷,以及麻烦室友的愧疚。
原以为不会感冒,可躺上床不久,肌肉开始酸痛,鼻塞咳嗽,头晕得像是在地震。
这是十九年以来,烟淼第一次发高烧。
身体上的痛苦和心里的难受交织在一起,让人无法忍受。
……
“你哥好凶。”烟深出去接电话后,张佳宜小声在她耳旁道。
烟淼从睡衣兜里摸出手机,听到这话,掀了下眼皮。
她一大早就被顾青和张佳宜送到了校医院,烟淼压根没想让烟深知道她生病的事,但烟深恰好打了个电话,问她元旦回家吗,烟淼就“嗯”了一声。
烟深很不耐烦,“嗯什么嗯,回去还不回去,给个准话。”
电话突然变得安静,等了好一会儿,烟深才听到烟淼叫了声:“哥。”
“怎么了?”对面似乎更烦躁了。
又不说话了,像是断了线。
烟深静默片刻,声音放缓:“等着,我马上来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