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淼嘴唇紧闭, 攥手机的胳膊僵硬, 肱二头肌紧绷。
“好,我打电话给妈妈,让她来接我。”
说着, 烟淼准备挂电话。
对面默了默,听声响像是在掀被子下床,“等着。”
“我不要你接。”烟淼说。
烟深披上衣服,捞起放在门柜上的钥匙, 没好气地道:“爸妈都睡了。”
烟淼听见关门的声音,生气道:“那我睡车站, 睡大马路上,反正不坐你车。”
“……”
烟深烦躁地吁口气,从驾驶座下来,换到另外一辆车上,“我开爸的车总行了吧?”
……
翌日一早,天际泛着鱼肚白,灰蒙蒙的亮。
烟淼不到六点就醒了,在被窝里一直赖床,直到烟母敲门叫下楼吃早饭。
饭桌上,烟淼控诉着烟深的恶行,烟深被烟父烟母轮流批评得抬不起头。
烟淼在对面耀武扬威地呲牙笑,烟深忽然抬头瞪她一眼。
烟母忽然想起什么,问:“淼淼,袋子里的男式皮带是送给男朋友的吗?”
烟淼正在喝牛奶,猛地被呛了一口,第无数次解释,“我没有男朋友。”
烟父烟母相视一眼,烟父问:“那你昨天和谁一起看的演出?”
“朋友。”烟淼拿纸巾擦干净沾有奶渍的嘴角,“皮带是买给……”说到这,她顿了一下。
皮带的样式很年轻化,她看向对座的烟深,微微一笑,“哥哥的。”
烟母起身把袋子拎过来。
烟父沉声呵斥,“你说说你,妹妹出门都记得给你买礼物,你自己呢?一点责任心都没有,大晚上的还不愿意去接妹妹,出事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