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破烂不堪,酒红色人造皮斑驳脱落,露出黄褐色棉花和弹簧一角, 和男人的一身贵气形成鲜明对比。
闻泽见她不说话, 也没有再开口,而是低垂眼皮, 将第一颗纽扣解开。
几乎是在他抬手的瞬间,挡住太阳的乌云飘过,盛烈的光线下,清晰可见锋利的喉结以及往下延伸的锁骨线。
烟淼干巴巴地吐出两个字, “需要。”
“……”
这回换闻泽沉默住了, 手指滞了半瞬, 视线落在她泛红的耳垂上, 而后继续解第二颗扣子。
“锁门。”
烟淼从喉咙里挤出干涩一声,“嗯?”
“干这种事需要隐秘一点不是吗?”
闻泽垂下手,起身往门口走, 路过烟淼时没看她。敞开的领口露出冷白色肌肤和深凹的阴影。清冷禁欲和黏稠暧昧矛盾交织。
随着门栓锁上的清脆声音传来,逼仄的小房间内气温骤然攀升。
烟淼的脖子跟锈了的机器似的,转头从未这么艰难过。她看着闻泽转身,一言不发地从她身旁经过, 将窗户拉上后又在沙发前坐下。
视野一下子变得黯淡起来,她甚至听到了劣质棉花缓慢往下陷的声音, 以及衣摆底部金属拉链的碰撞音。
呼吸紧透了,裹挟着越来越急促的心跳声,她的脸颊也越来越烫。
有点儿害怕是怎么回事?
“你确定要给我当裸模?”烟淼不知道说什么,人都傻了已经。
闻泽似乎没了耐心,将夹克脱去扔在一旁,没有丝毫停顿地继续解衬衫,语气平平,“是你要我给你当裸模。”
言下之意是——
我只是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