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那间,两个人都静止了。
烟淼的裙子衣料是仿丝绸的,就薄薄两层,相当于没有。她的呼吸猛地停滞了。
飞蛾不知疲倦地在光源下打着转,闻泽的心脏也跟着漏跳了一拍。
他下颚线紧绷,喉结微动了动,提膝将怀里的人放在腿上,然后空出一只手将烟淼左右胳膊攥在一起,让手臂和衣袖完全挡住眼前的春光。
遮得严严实实,休想暴露毫厘。
“你干嘛?”烟淼被他搞得动弹不得,行动受限,莫名其妙以及非常不悦。
“真醉还是装醉?”闻泽眺望了一眼两米开外的垃圾桶,警告意味明显,再敢胡言乱语乱摸乱动就要把她扔垃圾堆里。
烟淼缩了缩脖子,“我当然没醉。”
“……”闻泽眼皮下垂,睨她一眼,迈脚往车子的方向走去。
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没醉,烟淼又说:“我会背圆周率,3.1415962——”
“是926。”闻泽打断她。
“哦。”刚好路过一家门可罗雀的小卖铺,烟淼揪住他前襟,“那我要喝茶π。”
闻泽停脚,顿了一下,循着她的视线望去,“矿泉水?”
“不是。”烟淼不耐烦地重复:“是茶π。”
闻泽从不喝饮料,自然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但抓住了关键字“喝”。
“站好。”闻泽走到副食店门口将人放下来,烟淼的大小脑完全被酒精给麻痹了,别说理性思考了 ,连站都站不稳。
闻泽一松手,她就软趴趴地像瘫烂泥一样往下缩。没办法,又将人拎起来。
他把烟淼往前拖了点,让她腰以上部分趴在柜面,“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