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淼解释说是自己做到一半睡着了。
烟父冷呵一声:“我看你是思想出了问题。”
烟淼窝在沙发里, 边看电视边反驳:“我哪有。”
“你拿你妈的手机看黄`色小说。”烟父冷不丁冒出一句。
烟淼:“……”
她看见烟母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电视机屏幕, 烟父的声音很大,烟母却恍若未闻,硬撑着装作无事发生。
什么黄色小说,带点车尾气的霸总强制爱文学罢了。
烟淼回视烟父, 理直气壮:“看看又怎么了, 你们还不是看, 我小学就从家里的电视柜翻出毛片了。”
烟母颤抖了一下, 一动不动。烟父深吸口气,起身去阳台抽烟。
烟淼若无其事地继续看电视。
从那天起,烟父烟母再也没和烟淼谈论过类似话题, 直到寒假烟母以为女儿谈恋爱了,才隐晦地提醒她要保护好自己。
她像是生来没有羞耻心。
可又觉得,嘴长自己脸上,她想说什么说什么, 不爱听闭紧耳朵就是了。
“下车。”闻泽说。
烟淼睫毛轻眨,左手摸上车门, 歪着脑袋去看后面来没来路人或者自行车,确定安全后才轻轻推开。
“烟淼。”
闻泽忽然叫住她。
声音一如既往地苏。烟淼回头,有些迷惑。
“不要对男人说这种话。”
闻泽被她盯得喉咙发紧,“喝醉了也不行。”
烟淼:“嗯?”
闻泽沉声道:“包括我。”
烟淼见他眉心紧拧,面色凝重,以为是又生气了,惆怅地“哦”一声,头也不回地下了车。
三月底的夜晚,空气中弥漫着初春的清新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