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泽递给她一张新的,在看见她这个俏皮的动作时, 眼神无意识地凝滞一瞬。
烟淼抽走一看,居然是医用75度酒精消毒湿巾。
心说真讲究。
随身带纸的男人都很少,更别说揣医用酒精消毒湿巾的,他像飘在云端,一点也不接地气,和普通人格格不入的高级另类。
她撕开包装擦嘴巴,酒精挥发带走皮肤上的温度,湿湿凉凉的感觉,像涂了薄荷油,唇角也有些刺疼。
又无端想起她强吻闻泽的那一次。
怪不得如此生气,在他眼里,自己可能是枚病毒。
算了算了。
顾青真是好眼力,和这种男人谈恋爱不仅无聊还心累,亲个嘴可能舌头都不愿意伸。
更不用指望他亲别的地方。
没劲透了。
烟淼天马行空地想着,闻泽见她一会儿蹙眉一会儿撇嘴突然又笑起来,有些难以理解,为什么无事发生表情也可以如此丰富,活力满满。
两人走出食堂。
烟淼侧头问:“去哪儿?图书馆?”
问完又自己回答自己,“可是图书馆不能说话。”
接近晚上七点,天空呈现颇深的灰蓝色,像一块巨大的幕布笼罩在头顶,他们站在食堂门口的台阶上,头顶背后是瓦数极高的照明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