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淼想到楼上还有一层,好奇地问:“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不害怕吗?”
闻泽拿出手机点了点,遮光帘自动往两边收缩,光线透进来,将房间点亮不少。
他回过头,“怕什么?”
当然是怕鬼啦,不过说出去肯定会被嘲笑。
他看着就像坚定的唯物主义。
烟淼将电脑放在桌面,又环顾一圈,他家的配色只有黑白灰,家具也少得可怜。客厅空荡得只有沙发,连灯都是嵌进天花板里的,一个柜子都看不见。
像是无人居住。
“你会不会觉得孤独?”烟淼又问。
晚上一个人在家,屋子里什么都没有,连色彩都没有。
他将灯打开,怔了一瞬才开口,“孤独?”
像是反问,也像是不解。
烟淼打开电脑,“想吃火锅找不到朋友,咖啡第二杯半价你只有一个人,说话没人回答,外面很热闹可也与你无关。”
说完她抬头看向闻泽。
她用的是“孤独”,不是“寂寞”。
闻泽身边烟淼只见过罗肃师兄,他们称不上是朋友,除了研究数学也没见闻泽做别的事,不爱说话,去哪儿都是一个人。
让她想起军训结束后的那天下午,她一觉睡到了傍晚。阳台的窗帘没拉,睁开眼时太阳下山只剩一点余晖的天空。
或许是第一次离开家,也可能是睡懵了。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她忽然有一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
让人难受得想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