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波光粼粼,浮标上下扯动。闻泽起身收杆,闻也见状撒欢跑过去。一条黄骨鱼咬钩。
钓的是闲情雅致,闻泽将鱼放回了湖里。
用湿纸巾擦拭干净手后,轻轻牵起小也的胳膊。
阮唯君看见这一幕取下墨镜,这是儿子第四次查看小也的电话手表。
“怎么了?”她起身将滑落的披肩拢上。
闻泽松开小也的手,“没什么。”
阮唯君走过来,小也扑在妈妈怀里。
她忽然想起件事,“烟老师家是做建材的,去年效益不好,客户都被风盛抢走了。”
虽然都是些小客户,于风盛而言可有可无,但对一个小企业来讲,是生存发展的命脉。
浮标往下沉,闻泽却瞥过视线,微皱了下眉,“妈,你调查她?”
“我只是了解一下,顺便帮个小忙。”阮唯君并不掩饰。
闻泽没接话。
阮唯君揣摩着儿子的表情,问:“是她吧?”
闻泽没有犹豫地点头。
阮唯君缓缓地笑了。
有很长一段时间,她怀疑过儿子的性取向,也旁敲侧击过。在得到否定答案后,她更恐慌了。
就算喜欢同性,也起码是喜欢,有感情。
有人世间的眷恋,舍不得,和放不下。
而不是一台冷冰冰的研究机器。
她一直觉得,有那么一个人就好了,有一人陪在儿子身边,是谁都行。
……
晚饭后,阮唯君靠在沙发里浏览资讯,闻泽在旁边看书,忽然听见母亲笑了声。
他偏过头去。
阮唯君翘起的唇角怎么也不下去,和他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