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母娘看女婿,肯定越看喜欢。”
三舅妈哎声道:“所以说她命好,老公会赚钱对她体贴,现在女儿又钓了个金龟婿,祖坟冒青烟了,我要是她,我做梦都笑醒。”
“……”
人声渐远,库里南安安静静地原地。
隔着一层玻璃,看得不太清切,但听得一清二楚。
闻泽沉默着将车窗降下。
指间的猩红在黑夜里发出微弱光芒。他手肘搭在上面,任由烟灰肆意飘落。
冷风裹着烟味钻入鼻息,凉到了肺里。几分钟后,传来的说话声吸引了他的注意。下意识转头——
视线末端。
烟淼抱住了段一鸣。
……
两分钟前
烟淼和段一鸣一前一后从电梯走出。
“我妈这边的亲戚很市侩。”烟淼走到出口,停脚扭头看来,“你肯定觉得很好笑。”
“没。”段一鸣:“物种多样性,尊重他人,放过自己。”
烟淼也是这么想的,笑起来,忘了前面是台阶,一脚踩空,段一鸣眼疾手快将人捞起,烟淼也条件反射抓住他腰。
“骨折后我老容易摔跤。”烟淼松开手,不悦地问:“是不是后遗症?”
段一鸣掸她脑门,“明明是没长眼睛。”
烟淼撅了撅嘴,两人继续往外走。刚走出绿化道段一鸣就让她回去了。
“不然我还得掉头送你。”段一鸣说。
烟淼点了点头,打着哈欠说再见。今天四处奔波累得不行,肯定沾枕头就能睡着。
思及此,她加快了脚步。
电梯下降得很慢,她耐心地等待着,眼皮垂得很低,意识已经涣散到看不清地板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