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淼低头整理被他弄乱的衣摆, 听到这话,倏而抬头,卷翘的睫毛像蝴蝶忽然扇翅。
“我的妈……”她翘舌不下, 惊乍道:“你是被夺舍了?”
闻泽:“……夺舍?”
烟淼解释:“就是有人把你灵魂杀死,住进你□□。”
见他没什么表情,又富有哲理性地添了句:“你还是你,但你已经不是你了。”
闻泽看着她轻“嗯”了声。
从他深夜开车四个半小时从A市赶来D市, 让宁管家发来她家地址的时候,他就已经不是他了。
视线里是微微滑动的喉结, 烟淼睡意全无。旁边传来电梯运行的响动,成为静谧空间里唯一的背景音。
烟淼从头到脚将闻泽审视一番,他言行举止过于诡异,饶是性格大大咧咧的她也猜出了个大概。
一方面觉得震惊,另一方面又想逃避。然而还是坦坦荡荡地戳破。
“所以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闻泽没有丝毫犹豫,一贯的言简意赅。
“找你。”
烟淼心脏猛跳了下,抿了抿唇瓣,喉咙干涩地挤出几个字,“找我干嘛。”
闻泽看着她,“明知故问?”
烟淼缓慢地眨了下眼睛。曾经从那些细枝末节中硬生生找出一些证据来,但每一次的事实都证明她在做梦。
狼来了的故事在今晚上演,而且这次是真的来了。
令人意外的是,她一点也不高兴,甚至很烦。
烦躁地想把商场里所有的方便面捏碎,想让闻泽变成沙袋,乱捶狂踢。
这瞬间烟淼胸腔窝火,声音僵冷了几个度。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