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泽深深地看着她,视线让人无法躲避。声音很轻地反问,将问题抛回去:
“你觉得是为什么。”
烟淼瞪眼,“是我在问你。”
“淼淼,”他叫了她一声,然后沉默了。
想说的话太多,不知从何说起。
但千言万语归根结底可以总结成一句:
“我——”
叮的一声,打断闻泽接下来的三个字。电梯门随之打开,烟父拎着个袋子出来。
“我说怎么送个人送这么久——”说到这,烟父视线移到旁边,转了话头,“这是……?”
烟淼收回视线,掉头走进电梯。
“不认识。”
“你三舅妈落了东西,我给她送去。”烟父说。
烟淼应了声好。她站在电梯里垂着脑袋,闻泽站在电梯外看着她。视野随着关上的电梯而缓缓变窄,直接被阻断,只余门上折射出的一片冷光。
良久后,在烟父的咳嗽声下,闻泽收回了视线。
“伯父好。”闻泽礼貌打招呼。
烟父笑了笑,“你是……”
“我是烟淼的。”他顿了一下,思忖片刻后才回答:“朋友。”
烟父呵呵地敷衍笑。
小段是朋友,这位也是朋友。都说是朋友,但看着都不像只是朋友。
烟父在心里摇了摇头,没和这位气质矜贵的年轻小伙闲聊,两人并排出了电梯厅。
转角迎上三舅妈,三舅妈接过烟父手里的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