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们很高兴,为他们迫不得已的“留下”而手舞足蹈。
看着他们开怀大笑,尤其是有先天性缺陷唇颚裂的小蓝,烟淼心里很不是滋味。
院长妈妈走后,做饭师傅招呼小孩们洗漱睡觉。烟淼才知道这位大叔是院长妈妈的丈夫,整个院子只有他们两个成年人。
瓦楼的二三层是睡觉的地方,二楼女孩子们住,三楼男生住,全是大通铺。烟淼和郭敏学姐等几个女生上楼帮忙。
其实不需要帮忙,她们大的照顾小的,小的照顾更小的。烟淼注意到,她们放在铁架上的牙刷是廉价酒店用的一次性塑料牙刷,呲毛严重,刷柄因潮湿而泛起霉斑。
烟淼几个女大学生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都动了动嘴角,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
因为说什么都没用。
在她们刷牙前,烟淼忽然想起托特包里有大白兔奶糖,是买早餐顺便在收银台拿的,她拆开分给所有的小孩。
所有人都迫不及待撕开包装塞进嘴里,唯有小蓝攥在手心里看着大家吃。
“你怎么不吃?”烟淼蹲下问她。
小蓝坐在床边,怯生生地道:“我等院长妈妈回来,她没吃过。”
这句话让烟淼彻底破防。
白天挤压的情绪在漆黑的夜晚彻底发酵。烟淼找到大叔,将银行卡所有的余额转给他。
大叔说什么都不收,“你是学生,钱是父母给的,父母赚钱不容易,很辛苦的。”
烟淼骗他说,这本来就是协会要给的募捐款,大叔才半推半就的收下。
八点半,领队王老师回来带大家步行去镇上的小旅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