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说:“没见到过也没听说过。”
大家几句话的功夫,闻泽已经从找来绷带和碘伏,王老师叫住他,“不许上山,我给救援队打电话,现在谁也不能上去。”
之前是她考虑不当,容忍学生们上山寻人,等待的过程中,心脏一直悬在嗓子眼,忐忑不安十分后悔。
不能再有学生出事。
闻泽没理女老师,对胖哥说:“充电宝。”
胖哥颤颤巍巍地从兜里掏出递给他,头一次觉得闻泽这么吓人。
脸上的表情比要把他杀了还可怕。
……
烟淼觉得自己又倒霉又幸运。倒霉的是跌进了一个七八米深的天坑里,幸运的是她从陡峭的山脊摔下来只擦破了皮。
滚下来的时候,烟淼一边骂娘一边反应极快地双臂抱头,避免磕到裸露的岩石,中途有树藤拦住减缓了冲力。
她松了一口气,心说自己心里素质真强,但等整个身体滚下垭口急坠腾空时,未知的恐惧席卷全身。
她忽然想起两个小时前,小旅馆昏暗的楼梯转角,那只踩空后托住她后背令人无比安心的手掌。
如果能再出现一下就好了,烟淼祈祷着。
直到身体撞上泥土,心里那一点好笑的希冀才灭掉。
四周一片漆黑,坑里的土好在比较软,她头脑发懵地抱紧自己,恐惧无声地蔓延,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逝。
不知道过了多久,应该是很久很久。她听见动静脑袋从臂弯里抬起,从坑里望去。
闻泽站在坑口,一身狼狈。月光一点一点地洒在他脸上,格外凄冷,又格外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