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泽上午短暂地清醒了一小段时间,而后又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是傍晚了,他感到身体很重,脑子里像有一团浆糊,思维非常不清晰。
但在看向窗外的天色后,闻泽依旧想起件非常重要的事。
他回过头来,干得起皮的唇瓣翁张,喉咙哑得让人有些听不清,“现在几点了?”
“差两分钟到八点。”阮唯君见儿子明显慌张起来,问:“怎么了?”
闻泽掀被子下床,“我的鞋呢?”
“这不在眼前吗?”阮唯君抬抬下巴,示意放在他脚边的崭新拖鞋。
家佣来过一趟,住院的生活用品准备得齐全。
“我是说原来的鞋子。”
“你找鞋子做什么?”阮唯君看着儿子趿上拖鞋就往外走,忽然反应过来,“你急着去哪儿?”
闻泽跟没听见似地往前走。
“给我回来!”阮唯君声音陡冷,她是个好脾气的人,极少发火。
闻泽听到这话,停脚,倒转回来。
表情平淡,声线也平静,像是丝毫不在乎自己的身体状况。
“妈,我拜托你的事办了吗?”
阮唯君被昏迷的闻泽吓得脑袋一片空白,什么都记不起来,疑惑地问:“什么事?”
“画展门票,两张。”
不久前,闻泽通过妹妹小也的电话手表看见烟淼转发了一个画展的海报,又旁敲侧击得知烟淼很想去,但没拿到入展资格。
闻泽打算用钱解决,但范荔知不吃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