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没听见, 也像是听见了不在意,没有接她的话茬,而是提醒她。
“今天是投稿截止日,论文交了吗?”
烟淼不想理他, 但她交的是闻泽那份,硬邦邦吐出两个字, “交了。”
“毕业以后想干什么?”闻泽问。
话题转得太快,烟淼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啊了一声。
闻泽:“如果从事本专业的工作,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不想参加直接拒绝。”
他详细研究过,这场征文的主办方是由某省组`织`部,不同于学术期刊投稿,带有政`治表演色彩。
烟淼是学艺术的,参加此类征文性价比极低,退一万步来讲就算获奖,放在简历上也不伦不类。他猜测那位老师是有“任务”在身。
“我怕她挂我。”烟淼将椅子往后调了些,脑袋窝靠着,手指无所事事地绕着头发丝玩。
闻泽不知道想到什么,轻哂了一声,“你还会怕老师?”
烟淼垂下手,坐直身体,脸往他那边凑近。
一字一顿地解释,“我不是怕她,是怕她挂我。”
重点在“挂”字上。
她烟淼混世魔王,从小到大没怕过谁,其实挂科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大事,但听学姐讲过,没有补考机会挂科必须重修,需要跟着下一届学弟学妹们重新上课。
烟淼光想着,暴躁就已经充满全身。
“A大老师不会轻易挂人。”闻泽说。
烟淼不以为然,“要是她就把我给挂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