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天,他去了书房。
将父亲所有的稿纸整理一遍后。
他决定,接过杀死父亲的那把利刃,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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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淼看着闻泽的背影越走越远,直到消失在视线里,她才迟缓地收回目光。
医院的走廊空无一人,寂然无声。烟淼难受得鼻尖发酸,去尽头的厕所洗了把冷水脸。
回去时走廊依旧空空荡荡。
烟淼坐在外面的长椅上等了会儿。
司机从林书别院将手机送来,烟淼接过道了声谢,烟母在此时打来电话。
“淼淼,在做什么?”
听着手机传来万分熟悉的声音,烟淼平复好的心情再次溃堤。
“淼淼?”烟母喊完顿了一下,喃喃道:“听不见吗?是不是信号不好?”
烟淼紧抿着唇,噎了噎喉咙,没有出声。
事情已经过去了,她害怕一张嘴就哽咽,让烟母担心。
“我挂了重新打过来。”烟母说。
烟淼从唇缝里吐出一声低到分辨不出音色的单音节字。
及时叫住她:
“妈……”
“现在听得见了?”烟母问。
烟淼深吸口气,“嗯”一声。
烟母:“为什么不回妈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