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泽神色一僵。
阮唯君以为是他太担心,“烟老师勇敢又坚强,身体和心理都没有大碍,你不要太——”
闻泽没有听完,近乎是用跑的,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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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信号不好。
烟淼断断续续听不清烟母讲话,便将电话挂了,准备出了电梯再拨回去。
电梯门一打开,一个人影冲了进来。
烟淼差点和他撞上,定了定神抬头一看,惊讶道:“小段?”
段一鸣穿着红白色田径服,额头汗涔涔,漆黑的碎发贴在鬓角,脖子上泛着水光。
像是刚进行完一场比赛。
“你怎么在……”
剩下的字烟淼没来得及说出口,整个人被段一鸣扯过去紧紧抱住。
他双臂锢紧烟淼背部,力气大得似要将她揉进怀里。
带着奔跑后的喘息,他不停地重复念着: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烟淼被按着脸颊耳朵贴在他胸口,她听见急促却有力的心跳声。
“你不是去竹里参加选拔赛了吗?”
段一鸣没说话,自顾自地抱紧她。
就好像。
害怕她从怀里溜走,从这个世界消失,害怕自己再也看不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