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淼愣怔半秒,因为实在不像是闻泽能说出口的话。她眉头缓慢蹙起,嗅了嗅鼻子后问:“你喝了多少?”
唯一一次见他醉酒状态是在研究所面的荷花池前。
他站在那儿抽烟,她躲在树后悄悄地看他。
她记得他酒量不好。
闻泽唇线抿成冰凉倔强的一条,烟淼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因为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
等了好一会儿没等到他开口。
“闻泽。”烟淼顿了下,声音变得尖锐,语速也放缓,“不要再来纠缠我,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你这样做只会让我觉得。”
她嘴唇翁张,随着一个字一个字地落下,毫不留情将钉子往闻泽胸口上扎——
“恶心。”
绿化带里的照明灯发出淡弱的光芒,闻泽背光站着,显得眼窝极深,半垂的眼皮上全是阴影。
他看她半晌,“不许。”
烟淼视线向不远处瞄去,段一鸣站在原地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们。
她回过头,直视跟前融进夜里的男人,暴躁地道:“需要经过你的同意吗?我为什么不能——”
唇瓣被粗暴咬住。
闻泽完全听不进去她说了些什么,他只想堵住她的嘴让她别说了。
事实上他也这样做了,这瞬间他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极其陌生的人,破防后溃败一地,淹没两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