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淼看向地面,冬天居然还有野草生长在夹缝。
“对不起。”她忽然抬头。
段一鸣楞怔一瞬,随即笑了,掩饰般地双臂举过头顶,五指交叉往后掰,背脊骨发出咔咔咔的响动,“感情哪有对错,再说……”他看着烟淼,漫不经心的调子仿佛已经释怀,“是我提的试试。”
那段日子像是段一鸣偷来的时光,幸福得不像话。
可烟淼不开心。
爱是放手,不是占有。
段一鸣换了个轻松的话题,“最近在做什么?画画还是学习?”
烟淼告诉他自己在备考托福。
段一鸣竖起大拇指,“厉害。”
春季交换项目的时间是二月初至五月末,十二月的托福成绩不合格,就只剩下一月份一次机会。
烟淼闷闷不乐道:“大概率去不成。”
段一鸣抓耳挠腮,“我英语也不好,每次出去比赛记者采访我都不敢开腔。”
烟淼笑了。
段一鸣冷不防问:“为什么不去找闻泽?”
段一鸣听师兄刘奇说闻泽有个什么劳什子未婚妻,没来得及细打听那个女人就找到了他,颐指气使鼓动他重新追烟淼。
还说国外的国家队没有恋爱禁令,让他美国韩国日本澳大利亚随便选。
段一鸣当时坐在地上换鞋,嘴里叼着根草,莫名其妙道:“你以为你是总统。”
宁晚笙叉腰,“我爷爷是宁康大股东。”
段一鸣起身拍了拍手,“关我屁事。”
“你给我站住!”宁晚笙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