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盛。”
烟父一口水喷了出来。
……
轿厢内陷入从未有过的安静,毕竟从上车开始,不是烟父和司机聊天,就是烟母有一搭没一搭地从细枝末节试探闻泽。
烟淼以为他疲于应对,但比想象中的耐心话多。
他们问什么,闻泽答什么,烟父烟母听不懂的地方,闻泽会一一耐心解释。
就连周助都忍不住回头看平时寡言少语,冷漠至极的老板。
这会儿,静谧得有些诡异。
烟父想起什么,忽然转过头来,“淼淼,你今晚住哪儿?”
“我——”烟母的视线投来,烟淼将话哽回去,“当然是住学校。”
烟父又问:“小泽呢?”
烟淼:“他忙着呢,有公司上的事要处理。”
“哦哦。”烟父缓缓回头,过了半晌,再次开口:“淼淼,现在时间还早,要不麻烦小周先送你回学校,反正我和你妈回去也睡不着,正好看看美国晚上的大学长什么样。”
烟淼莫名其妙,“它晚上还能长变?”
烟母说:“你不懂,感觉不一样。”
烟淼好奇,“有什么不一样的?”
闻泽在这时出声,“岔路口掉头。”
车子调转方向,往艺术学院的方向驶去。
三人将烟淼送到寝室楼下,烟母站在原地目送,并朝她的背影挥挥手。
烟淼走到一边下意识回头,看见他们三人站在路灯下,有一种家长送小孩子进幼稚园的尴尬违和感。
“快上去吧。”烟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