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原来没死,还艳福不浅呐。”萧风灼从鼻腔哼哼道,揭开顶上的瓦片满脸幸灾乐祸的看着祁玉跟另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翻云覆雨,“你说那江陵若是晓得他大徒弟这么跟人乱来,会不会气死?”
路舟雪对他的恶趣味都无奈了,摇了摇头,左右现在是下不去了,也只得施了个隐身咒,硬着头皮等着下面俩人完事再下去。
坐在祁玉身上那人因为是背对着看不清脸,只能看见一身青衣松散的挂在身上,暴露在外的大半个脊背和一双腿白得晃眼,那人口中泄出一声压抑的低喘。
用一种像是被搞得受不了的声音断断续续地问:“你、你们正道、呼,便是、便是这般——轻些——这般孟浪么?”
祁玉没说什么,只瞧得见他和那青衣公子间的肢体交流越发不留情,处于下风的青衣公子无奈被他按着,喘息声越发粗重,跪在两边的脚一瞬间连同脚趾都绷紧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祁玉倒是生猛。”萧风灼还在饶有兴致地看着下头的活春宫,一边看热闹不嫌事大地点评。
路舟雪狐疑地上下打量着他,看得活春宫面前面不改色的萧风灼有些不自在起来:“棉棉何故这样看我?”
路舟雪摇了摇头,没说话,他断情绝欲几万年,所以心中不起波澜,却不想萧风灼一个几百岁的妖修也这么淡定,却是超乎他的意料。
二人说话的间隙,一股暧昧的气味窜了上来,路舟雪与萧风灼都是男人,自然知晓这味道是什么。
路舟雪仍旧一副淡然的模样,倒是萧风灼抬手掩住了鼻子,还嫌弃地扇了扇,一边小声嘟哝道:“江陵那家伙自己禁欲就算了,还让徒弟也跟着一起,看把孩子憋的,偷吃起来都百无禁忌了。”
“你少说几句吧。”路舟雪无奈。
下头俩人做完一轮,如胶似漆地拉扯着往花园里灯火幽暗的地方去了,这才给了路舟雪二人机会从房顶上下来,空气中还残留着浓郁的气味,两人心照不宣地什么也没说,直奔殿中的阵眼而去。
路舟雪和萧风灼离开后不久,方才同人交媾的青衣男子去而复返,他只披了一件青色外袍在身上,里头根本没什么衣物,身体上下青紫的淤痕,有的是掐的,有的……
一条白蛇吐着信子在腿上蜿蜒,最后落在地上。
他并未去处理身上的狼藉,只是望着路舟雪背影消失的方向,轻轻地呢喃出声:“……路、舟、雪……?”
……
“难以想象,那阴姬竟是将阵眼藏在自己的卧房里。”萧风灼打量着寝具、杯盏、化妆品一应俱全的宫殿,若非他感受到阴气在此地最盛,他都要怀疑自己来错了地方。
“障眼法罢了。”路舟雪抬手祭出袖中的灵幡,旗面上红墨绘制的图案明暗闪烁一瞬,随后红色的光晕以灵幡为中间向周围扩散,所过之地尽数褪去鲜亮的伪装,露出了陈旧的本来面目。
床榻的木板腐朽发霉,厚厚的灰尘一看就积攒了很多年,破旧的灯笼,泛黄的帷帐,床下面压着棺材,供品散落一地,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鬼气森森。
“嚯,鬼宅。”萧风灼开口感叹道,路舟雪却严肃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神情凝重道,“嘘,有呼吸声。”
萧风灼立即闭嘴安静下来,两人都不说话,没有一点声音,微弱的呼吸声便明显起来,萧风灼耳朵动了动,他蹲下朝床下的棺材慢慢靠近,最后耳朵贴在了棺材上,呼吸声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萧风灼指了指棺材,转头对路舟雪做了个口型:“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