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邢渊?”公孙无音看着一身黑衣,容貌邪肆的男人,又偏头瞧了瞧明镜尊者和他身边的女人,不禁笑起来,“明镜尊者和巫咸神女也来了,看来这才是真正的联盟啊。”
终庭、巫咸族、魔尊三方联手,至于妖族和鬼府,不过都是为了修复阵法所需祭品才假意联合的幌子。
“妖族,戚南阔还是太嫩了,乳臭未干的臭小子。”邢渊一本正经地评价道,“至于鬼王,若非他知道些太古秘法,如何排得上号。”
邢渊表里如一的狂妄,三言两语点评完妖王和鬼王,这才看向被他们团团围住的三人,他先一眼看见了趴在路舟雪背上的萧风灼,挑眉道:“萧统领如今是越活越回去了。”
“他自没了妖丹就再无寸进,修为不增反退,如今怕是寿数将至。”魔尊的手下说道。
“身为妖族统领,没了妖丹就活成这样,妖族未来堪忧啊。”邢渊“啧啧”摇头,目光又落到公孙无音身上,“你这兔爷儿就是鬼王那个劳什子恶鬼之首?皮相生得不错,不像是打架的,倒像是暖床的。”
“可曾伺候过你家主子?不妨改投本尊门下吧,定叫你夜夜笙歌,日日下不得床榻,何须如此抛头露面的出来做事?”邢渊看不上公孙无音,他何等狂妄自负,做此说法也不过是为了折辱罢了。
他素来看不惯鬼王,偏偏又叫后者分去了半壁江山,自然不爽,如今有机会折辱鬼王手下,还是他最得力的艳鬼,定然是要辱骂个痛快的。
“棉棉,此人性格乖张,他若是也讽刺你什么,只当他在放屁就好。”萧风灼唯恐路舟雪一会儿听见邢渊辱骂一个不爽同人动起手来,他说完这一句,怕被听见,用手指在路舟雪背上写道,
“如今对方人多势众,聚在这里应当是为了最终修复不死阵法,我们别与他们起冲突,找机会脱身,往西北跑,那边群山万壑、山势陡峭,又灵气稀薄,他们很难拿你如何。”
至于他默认路舟雪带着自己的缘故,是他要找机会替路舟雪解断肠蛊,他的心脏就刚刚好。
邢渊到底也没机会讽刺路舟雪,他一番夹枪带棒的话先惹恼了公孙无音,后者面无表情地听着他讽刺鬼王徒有虚名,不仅没什么反应,甚至觉得有些好笑,在听见他说要把自己掠到魔都夜夜笙歌时却忽然恼了。
手里折扇展开后暗器似的丢了出去,身姿敏捷地窜到邢渊面前,以右手为剑就要洞穿邢渊心脏,电光火石间后者扛住了他的攻势,而后同他缠斗起来,两个人打得难分难舍。
邢渊在同公孙无音缠斗,林曦扬一舞毕,剑锋却是直指巫咸神女:“北府军十万英灵尽为戮没,尔当偿命!”
“你是谢氏子孙?”明镜尊者瞧见林曦扬那一出阵前舞,眯了眯眼睛,当年谢氏宗族确实是屠戮干净了,这林曦扬又是从哪冒出来的?“你是谢氏的哪一支?”
“我是哪一支不重要,今日尔等必死!”林曦扬说道,周身魔气大涨,修为跟着不断飙升,隐隐有毁天灭地的征兆,他手里的剑锋一挑,背负着浓重杀意和恨意朝巫咸神女杀去,他的仇怨太深,已叫他心头生了迷障,再看不见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