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风灼将一碟脑花做的冰酥酪端到了竹衣鬼面前,言笑晏晏地看着对方:“阁下,请吧。”
竹衣鬼被反将一军,不怒反笑:“你胆子倒是不小。”
“胆子不大的都在鼎里了。”萧风灼就站在竹衣鬼面前,丝毫不怵他,腰间的弯刀在指尖把玩,隐隐透出威胁之意。
“阁下盛情款待,我等不做些回报,岂不是太过失礼?”
竹衣鬼逼他们喝人骨汤,他就逼对方吃人脑花,可以说是礼尚往来了。
“阁下莫非不喜欢冰酥酪?”
萧风灼又拿出来一罐人的五脏六腑混合在一起、颜色和气味诡异的不明物体,“那不妨试试这佛跳墙?”
萧风灼说着便把瓦罐往竹衣鬼面前推了推,瓦罐里散发出的恶臭霎时间直冲鼻腔,竹衣鬼渐渐绷不住脸上的表情了。
竹衣鬼一边掩鼻一边道:“把他给我拉去炖了!”
小鬼们领了命令纷纷上前,路舟雪一拍手边的悲风剑,残剑刺出,横扫而过,烹着人肉的鼎连同一干小鬼皆是人仰马翻:“我看谁敢动他!”
悲风残剑径直没入竹衣鬼面前的桌案里,凌冽的寒光威逼着他不敢轻举妄动,他探究的眼神盯着路舟雪看了片刻,对方不是他这次要杀的人:“二位瞧着不像终庭之人。”
路舟雪不理会竹衣鬼,只朝萧风灼招了招手,“阿灼,回来。”
他的声音不小,所有人都能听见,孔雀猛然转头死死地盯着路舟雪的脸。
“来啦。”萧风灼雀跃地蹦回路舟雪身边,戳了戳他的腰,小声道,“那丫头好像发现了。”
“无妨。”路舟雪满不在乎,他盯着竹衣鬼,给萧风灼习惯性给萧风灼撑腰,“阿灼特意为道友准备的佳肴,道友为何不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