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满是受伤,强打起一丝精神,仿佛在假装释然。

这杯酒就在裴储靳眼前,可陆啾深知,这杯酒是冲着他来的。

裴储靳腿不方便,一直在吃药,防止肌肉萎缩,神经直接坏死,就连今天的敬酒都是陆啾一直在喝。

陆啾站起身,裴储靳立马伸手揽住他的腰,防止他摔倒,温热的大掌隔着西服,都感觉到烫人。

“小心点,是不是难受?”

裴储靳以为他突然起身,是因为不舒服。

“没事。”陆啾摇摇头,站在裴储靳身侧,没有再说话,毕竟程可在跟裴储靳说话,他无意去得罪这个人。

“抱歉,程先生,小啾今天喝的太多了,这杯酒还是算了吧。”

听到他如此疏离的称呼,程可自嘲的笑笑,不自觉红了眼眶。

“储靳,……非要这样吗?我只是敬杯酒而已。”程可抬眸看着他,“我知道你生气,可当年……你我都知道,当时的情况……”

“程先生!”陆啾突然出声打断了他的话。“谢谢你今天来参加我跟储靳的婚礼,这杯酒,我喝了。”

说着,陆啾接过酒,仰头喝了下去。

裴储靳看他喝的这么猛,眼底闪过一丝担忧。

陆啾感觉有些难受,但就在刚刚,听到程可在哪里解释,他脑子突然一阵抽风,觉得此刻他非得挺身而出不可。

宋秋北坐在一旁,刚想要起身把胡言乱语的程可拉回来,却被顾南一把抓住了手腕,看着那人轻轻摇头。

他突然鬼使神差的坐回了原位,脑子里一直想着程可的事。

今天是陆啾的婚礼,虽然他喜欢程可,但是在人家婚礼上突然提起前程往事,这样的行为,让宋秋北觉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