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云淡风轻地说:“当初与金鸳盟一战牺牲了那么多门中弟子,都是我的错。如今就让这些仇怨都随着李相夷的死逝去吧。”
牧云归急急地说:“这怎么会是你的错?除魔卫道还江湖一个安宁,是我们大家的心愿。门内每一个人都是自愿前去的。”
“可是如果不是我那么自负,那么不可一世,他们本来不用死!”李相夷红着眼睛低吼。
牧云归冷静的说:“门中弟子与金鸳盟的对决并非由你指挥,他们的死不是你的责任。况且你已经以一己之力拖住了笛飞声和众多金鸳盟教徒。不过属下有一事不明,敢问门主,当初让所有门中弟子不必前去支援,而是集中全力与金鸳盟一战,可是门主下令?”
李相夷愕然道:“我从未下过如此命令啊!当初我一人对战两艘金鸳盟战船,苦战两天却没有等来支援,最终落入海中。”李相夷苦笑,“我虽自负,却也没有信心以一敌百。”
牧云归咬牙,我就知道,此项命令与门主一贯风格不符,门主岂是如此莽撞之人。若要对敌,当有万全之策,怎会舍笛飞声不顾而去攻击普通教徒。
“门内有叛徒,所以当初大家才会遭遇埋伏。是他将大家引入陷阱,所以大家才会被雷火弹攻击,损失惨重。也是他给门主下毒。”
李相夷皱眉:“你怎么知道有人给我下毒?”顺手给牧云归又添了一杯水。
“云彼丘这个卑鄙小人心里有鬼,到东海寻找门主,我看他行迹可疑跟踪他听到的,可惜佛彼白石沆瀣一气,竟然包庇云彼丘,现在还建了百川院。”牧云归说完端起水一饮而尽,在心里咬牙切齿,诅咒这些虚伪小人暴毙。
“那你知道他给我下的什么毒吗?”李相夷不动声色地问。
“知道啊,我没能杀了他,但我把剩下的毒药抢来了,我想这种毒药不能留在他的手里。而且如果有新药更容易研究解药吧。”牧云归理所当然的说,其实心里想的是如果李相夷真的死了,她就把这药下到云彼丘身上,让他自尝恶果。
李相夷悄悄地敲了敲额头,这搞的够清楚啊,知道的这么多,不好忽悠了啊。让我想想该怎么说(bian)。
“这个云归啊,既然你也知道我中了碧茶之毒,想必也知道我没几日好活了。”李相夷做出一副唏嘘不已的样子,“我现在就想在生命最后的日子,平静自在的生活,看看云,晒晒太阳。”
“门主不想回四顾门?”牧云归又要扑过去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