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走进莲花楼的时候,牧云归正在看着昨天两人的衣服发愁。她的留仙裙染了血,李莲花的袍子则是被她的泪水沾湿了,眼看着两件衣服是废了。
“哎呀,这老笛出品,随手可弃。”李莲花走上前去打断牧云归的沉思,牧云归立刻高高兴兴的放弃。
李莲花以这枝秋海棠为牧云归挽发,松松的挽了一个髻堕在脑后,他退后打量一下,十分满意地想下次可以给云归刻一支海棠花的簪子。
牧云归往后一倒,倒在李莲花怀里:“你想好怎么解释了吗?”
“嗯?解释什么?”
“昨天你保下了云彼丘一条命,就没有想过佛白石会认出你吗?你想好怎么忽悠了吗?”牧云归转头眼神纯良的看着李莲花。
“这个嘛。我”李莲花敲敲额头,突然想到,“他们肯定会先来找你,我了解汉佛,我既然没有回去,他一定会想先知道我的态度。”
“哦,那我来应付他们,乔姑娘那里你又想好了吗?”牧云归好整以暇的说,这初恋情人总不见得还要她去应付。
“唉,若是瞒不过她,与她相认又何妨,也是时候与她告别。”李莲花叹息的说,如今阿娩和紫衿在一起,不能让两人心存芥蒂。
“你知道你的优秀不是你的错吧?”牧云归灵魂发问。这世上的天才很少,其他人只有仰望的份,如果有谁因为太阳太灼热而不敢靠近,那是她的问题。如果有谁因为月亮太明亮就想让月亮坠落,那是他的问题。
“我明白。”李莲花亲亲牧云归的额头。
从小,他因为比剑赢过师兄,师兄不高兴。后来,他又因为武功太高,让阿娩追赶的很累。他一度怀疑是自己的错,让周围的人总是伤心。
可是云归从不妄自菲薄,也不会心怀怨恨。她只是用行动证明,这世上有人跟得上你的脚步。还有方多病、笛飞声,还有一些老朋友。他不应画地为牢,自误了。
下午,乔婉娩果然来了,她静静地站在莲花楼外,却又不敢靠近。牧云归本来和李莲花挤在一个摇摇椅里面晒太阳,逗着狐狸精。看见乔婉娩来,她翻身起来,径直离开。
她也该去应付石水的问题了,只是在路过乔婉娩时她略微颔首示意。
从牧云归平静的态度中,乔婉娩已经确定。
“相夷,是你吗?”
“是我,阿娩。别来无恙。”
“你还活着。”乔婉娩的泪水夺眶而出。
李莲花像是招待一位老友一样,为乔婉娩沏茶。
“其实之前我就怀疑,可是看见你沏茶,我又觉得你不是。相夷最是没有耐心。”乔婉娩有些惊讶地看着李莲花做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