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保的?”
“怎么保?怎么保?”詹荣义围着桌子直转,沾沾自喜的模样已经彻底上头,“那老头有胃病,我就在落成典礼上,让那女人往茶水里放了点消炎药,他就疼得不行,要去休息室。他身边一直有人跟着,我就故意告诉他们,是有人往茶里下东西,他们果然去查,我就趁机叫人把他打晕,摸走了他的私章,再把他拖回家。”
“你有种计划,竟然没种自己动手。”
“你懂什么?!那老头人脉极广,我一个人动手不仅困难,用当地人分分钟就查的出来!我计划了好久,花了大价钱让那群南缅的毒虫过来,他们活在法律之外,就是为了不查到我!”詹荣义笑得癫狂。
“……我让那女人先转移走那老头的私章,为了不查到她头上,就送她先出去避避风头。我进了苏家,到处没找到那俩孩子,但我知道他们肯定躲在里面,我就干脆放了一场大火,逼他们出来!还能顺便毁尸灭迹!”
苏俊琳感觉自己喘不上气,面前的餐巾已经被她拽出裂痕,她忍住不哭,坐在原地任由面前的仇人放肆大笑。
她原以为詹荣义放火只是为了毁掉痕迹,或是有什么仇恨。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曾被他当做阴沟里的耗子,企图用火烧逼她去死。
其实当时他们根本没躲着,只是她和格泰在玩捉迷藏,她躲在外公的书桌下,碰巧遇上了那一幕。
格泰被德叔在厨房找到,先把格泰送了出去,掉头回来救她,发现她已经因惊吓和浓烟昏倒在桌下。
“你说他们被世豪收养,”男人突然又一下子跳到她面前,“那老头果然留了一手,觉得自己活不长了,事先托孤,真是精明啊。就算是养子养女,也是富贵命。”
看着男人羡慕地直咋舌,她再也忍不了,蹭一下站起狠狠拽过詹荣义的衣服,男人还是要高大些,纤瘦的她反而像吊在他身上似的。
“要是他们没被世豪收养,而是一生颠沛流离吃尽苦头,那这笔账是不是要找你算清楚?!!”
詹荣义没想到她这么激动,只是笑了笑掰开她的手,猥琐地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
“那也是他们,命不好。”
他一甩,苏俊琳一声吃痛倒在桌边,格泰立刻扶住她,想上前却被她拦住,只能狠狠地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