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后面的人出来!”
杭源侧耳仔细听,意识到对方是在栅栏里面,并非外面。他对苏俊琳做了个手势摇了摇头,示意暂时没事。
正当想办法时,传来那人干脆利落的上膛声。
她瞪大了双眼不知所措,杭源抬手将她脑袋护在怀里。
突然,远处传来口哨声,那人被声音吸引,又拿着枪去了另一头。
几人当机立断,轻声向后退,悄悄从草丛里离开了武装外围。
尕扩倒台后,阿九重建了酒吧。
苏俊琳踏进熟悉的院子,看到门边的花坛上种着许多薄荷。她缓缓走过去,想起将薄荷碾碎,笨拙地给自己上药的女孩。她抬手摘下几片叶子,用纸巾包着放进口袋。
夜间,杭源坐在院子的阶梯上,阿九递来一瓶啤酒,在他身侧坐下。
“你是苏小姐的弟弟?”
杭源踌躇了一下:“......是。”
“看得出来,你对小姐很好。”阿九仰头干了半瓶酒,“格泰生前最放不下的,就是没人能保护好小姐。但是刚才,看你听到对方上膛的声音时下意识护住小姐,看来格泰可以放心了。”
杭源有些不好意思:“我陪着她的时间没有格泰多,论能打也不一定......”
“谁说保护一个人就必须能打?”阿九打断他,“重要的是,第一时间就要保护她的意念。”
杭源笑着举起酒瓶:“九哥说的是。”
他看着男人空荡荡的手臂:“……九哥,我能问问……”
“嗯,问什么?”
“上一次你们在南缅,具体都发生了些什么?还有你的手……”
阿九神情有些感慨:“那一次,为了查到詹荣义的真实身份,我们损失惨重。几乎全员受伤,格泰的背部落下病根,阿香过世,我的手虽然不是那次没的,但也差不多是受那次事的波折。”
“那一次,她……”
“苏小姐受打击不轻,她见识不少,但打打杀杀的场景还是少见。特别是阿香……在她面前被砍断手臂,她能及时振作起来直到离开南缅,也是不容易的。”
杭源低下头,没有说话。
“你看到那边的薄荷了吗?”阿九抬手指向墙边,“阿香是被拐卖来的,不会说话,但喜欢摆弄这些花花草草。她最喜欢薄荷,因为薄荷能凝神,还能止痒,在这南缅就靠这点东西保持清醒,苏小姐和阿香就是因为薄荷结缘的。”
“她……姐姐从未和我说过这些。”
“阿香是死在我们面前的,是苏小姐亲自接回来下葬的,她心里永远憋着一口气,愧疚和改变这里的意念会更深。我想……这也是她坚持想要来南缅亲眼看祁正光伏法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