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isy大胆的猜测:“难道是陆总要和夫人复婚了”
“复什么婚”沈越川卷起一份文件敲了敲daisy的头,“他们根本不需要复婚”
一个小时后,陆薄言的车子开进紫荆御园,直朝着唐玉兰家开去。
a市的春天,天黑得总是很早,此时已经是万家灯火,人行道上的路灯昏暗朦胧,泛着寒意,让春夜的寒气更加凛冽了几分。
陆薄言在车上坐了好一会才下车,进屋的时候唐玉兰正在客厅织毛衣,见了他,脸色一变,不大自然的从沙发上站起来:“薄言,你要来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我好等你吃饭。”
“我不饿。”陆薄言不动声色的扫了整个一楼一圈,不见苏简安的踪影。
没错,他第一个想到的可以让苏简安躲起来还不被苏亦承发现的地方,只有这里。唐玉兰见到他的反应,足以印证他的猜测苏简安在这里。
陆薄言坐到唐玉兰旁边的沙发上,看了眼才织了一圈的毛衣:“这么小,是围脖”
“啊,是围脖。”唐玉兰只能顺着陆薄言的话。
陆薄言拿过“围脖”仔细看了看:“我记得你说过,这种花纹适合男孩子,万一她怀的是女孩呢”
唐玉兰怔了怔,旋即整个人放松下来:“你都知道了。”
“她躲到这里来,亦承找不到她,所以去找我了。”陆薄言说,“我已经全都知道了。”
唐玉兰长长的叹了口气:“昨天我都睡着好久了,她突然又是按门铃又是给我打电话,我出来一看,吓了一跳,才不到一个月不见,她瘦了一大圈,脸上没有一点血色。要不是我问得急,她估计还不愿意告诉我全部的真相。”
陆薄言把毛衣毛线还回给唐玉兰:“我上去看看她。”
“她刚刚睡着了,你先别上去。”唐玉兰拉住陆薄言,“坐下来听我说。”
陆薄言只好又坐下来。
唐玉兰把毛衣毛线放到一边,沉吟了好一会才开口:“她吐得很严重,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直吃不下东西,只能喝水。我请陈医生来家里看过,陈医生的建议和她以前的医生一样,让她放弃孩子。可是她不肯,我怎么劝都没有用。我怕再说下去她会像从医院逃走一样趁着我不注意走掉,就没敢再提了。现在你知道了也好,帮忙劝劝她。让她这样子熬到生产的时候,太危险了。”
这之前,陆薄言只是听苏亦承说苏简安怀孕的反应很严重,现在连唐玉兰都要苏简安放弃孩子。
也许,苏简安承受的痛苦比他想象中要大得多。
“我和她谈谈。”
陆薄言起身上楼。
十六岁之前,他生活在这个地方,一楼通往二楼的楼梯已经走了无数遍。
可没有哪一次,像这次的脚步一样沉重,每迈出去一步,就有一把刀插到心脏上似的,痛得无以复加。
终于,脚步停在房门前,他缓缓推开深色的木门。
迎接他的,是苏简安浅浅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