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一次承受这种疼痛,是决定跟着康瑞城,被送去接受训练的第二天。
可是,穆司爵比训练她的教官狠多了,她甚至废了不少力气才睁开眼睛,却发现映入眼帘的一切都是模糊的。
怔了片刻,许佑宁慌乱的反应过来,不是房间里的东西模糊,而是她的眼睛,或者说她脑子里那枚定|时|炸|弹!
许佑宁用力的眨了好几次眼睛,眼前的一切渐渐变得清晰,也是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她的手居然还被铐在床头上。
没错,是――还!
穆司爵从昨天的后半夜就铐着她了!
许佑宁挣扎了几下,除了能听见手铐和床头碰撞出的声响之外,一切没有任何改变。
最糟糕的时候,她已经累得连这种挣扎都没有力气继续了。
她绝望了,只能不停的在心里咒骂穆司爵变态。
这时,穆司爵正在隔壁书房接阿光的电话。
“七哥,你是不是把佑宁姐带走了?”阿光的声音里隐隐透着兴奋,“康瑞城现在满a市的找你落脚的地方,他手下的说法是,他吩咐一定要找到佑宁姐!”
穆司爵冷声吩咐:“不要让他太快找到这里。”
“我知道该怎么做!”阿光的关注点明显在许佑宁身上,“七哥,你要不要……把佑宁姐带回来?”
穆司爵抽烟的动作一顿。
他承认,阿光的建议让他心动了。
挂电话后,穆司爵灭了烟,回房间。
他有些意外,累得晕过去许佑宁居然已经醒了,还有力气把手铐和床头撞得乒乓响。
许佑宁盯着进来的穆司爵,才发现他神清气爽,她不得不埋怨老天对每个人都是不公的。
为什么她感觉自己快要死了,穆司爵却半点萎靡的迹象都没有。
相反,他看起来比平时更加冷厉凛冽,更加志得意满。
一气之下,许佑宁狠狠扯了扯手上的手铐:“穆司爵,你是不是变态!”
穆司爵端详了许佑宁一番:“你看起来还很有力气。”
许佑宁“嘁”了一声,嘲笑道:“我说过,你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厉害!”
这是在质疑一个男人的自尊。
穆司爵却没有生气,不紧不慢的走到床边,俯下身意味深长的盯着许佑宁:“是吗?”
许佑宁毫不怀疑,如果她说是,穆司爵绝对还有力气把昨天晚上的每一个动作都重复一遍。
她就像突然失声一样,愣愣的看着穆司爵,怯怯的往被子里缩了缩。
穆司爵修长有力的手指挑了挑被子:“你躲什么?”
许佑宁只感觉到一股凉风从肩头吹进来,和她亲|密接触,紧接着,她浑身一颤。
她身上……居然一点遮蔽都没有!
再看穆司爵现在这个样子……
许佑宁的脑海中浮出两个字:
危险!